米酒蛋泥

你必须永远正确。

淋漓(6)

       

  一定是气话。

  

  是狠话。

  

  是被愤怒冲昏头脑后口不择言的威吓。

  

  安寄远粗喘着气,把一米八的身躯缩成一团,严严实实藏在四方小桌板的庇护下,一双大耳朵耷拉着紧贴脸颊,任何时候都高傲优雅的脖颈曲线狼狈地弯曲着。如果他安寄远有尾巴,那也一定在此刻蜷成了一圈圈,紧紧包裹住自己颤抖的身躯。

  

  可他又不甘心,偏要探出脑袋从下往上死死盯住眼前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,试图从季杭严肃到僵硬的表情中找出一定点破绽,安寄远不断告诉自己——

  

  这是你血缘至亲的哥哥,是对你寄予最高期望的哥哥。这三年多的时间,你们几近朝夕相处。

  

  还不了解这个人吗?

  

  这是他的气话、是狠话、是被愤怒冲昏头脑口不择言的威吓。

  

  不要信。

  

  他拼命说服自己,可偏就控制不住泪水的决堤,滚烫的眼泪一遍又一遍地冲刷月中月长的脸颊,不要命地落,好像这辈子的泪水都在这一刻留光了。

  

  可为什么最亲的人一定要说最狠的话呢?

  

  如果说方才被打得满地打滚的委屈,是隐匿于心底滋滋冒泡的酸味柠檬水,那如今这情绪已经酿成了一股强酸,腐蚀着他的忍耐力。

  

  “我数到三,安寄远,你最好自己出来。”季杭静静回望他,深邃的眼底像是通往时空远端的隧道,他永远可以用对小孩训话的语气,训斥眼前二十六岁的弟弟,“等我来抓你——那你明天就真的别想上台了。”

  

  安寄远崩溃,我这残废样子就能上台了?!

  

  泪水的折射下,安寄远的眸光后面逐渐渗透出朵朵火星,随时间的流逝逐一炸开,他奋力攥紧桌腿,任凭手心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攻击着仅存的理智,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意思,反倒不服气地拧起脖子,恶狠狠瞪了回去。

  

  季杭眼神一冷。

  

  他伸手握住桌沿,猛然向外一拉,谁料原本轻巧的树脂饭桌却像是生根长在地上似的一动不动。季杭这才瞥见安寄远扣在桌腿上泛白的骨节,救命稻草般的,连指甲盖都没有了血色。

  

  季杭眉头骤然蹙紧,高举teng gun,凌厉带风的两下连击,狠狠chou在安寄远的手背上!

  

  teng gun砸在骨头上,光听声音就让人颤栗。

  

  安寄远吃痛地咬紧牙关,汗如雨下,强忍剧痛才逼迫自己没有松手。他真的深刻怀疑自己快要废了。

  

  是以,当xing ju再次被举起,安寄远终于忍不住了,所有情绪都倾倒出来,血红的眼睛向季杭喷火,“你神经病吧安寄杭!你是去出差的还是去吃核废料的?!怎么打人那么疼,说话那么毒!”

  

  

...

  

...

  

...

  

【戳彩蛋,今天不是苦咖啡,至少是茅台拿铁】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评论(260)

热度(2114)
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